第(2/3)页 航母静静泊在原地,舰体外壳蒙着一层灰黄的锈迹,几只海鸥上面,伴着黑海的海风发出啼鸣。 孤零零矗立的龙门吊也锈迹斑斑,只有风吹过时发出沉闷的吱呀声,像是为昔日荣光而叹息。 程时他们最后在一栋三层办公楼前停下。 只是一栋是共和国时期典型的工业风建筑,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墙体被岁月冲刷得十分斑驳,多处墙皮在常年潮湿咸腥的海风吹拂而脱落,露出内里红色的砖石。 曾经镌刻着“为祖国造船”的花岗岩门楣,边角已被风化,字迹模糊难辨,玻璃大门蒙着厚厚的灰尘,几扇窗户的玻璃破裂,用木板草草遮挡,风吹过缝隙发出呜呜的声响。 切尔斯的眉头越发紧锁。 这里曾是乌克兰和共和国的骄傲。 短短时间,竟然破败成了这幅样子。 切尔斯在车里等。 程时则被带到会客室等候。 因为厂长说忽然有急事,要等一下才能接待他们。 楼下又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,程时走到窗边看了一眼。 一辆黑色加长林肯轿车碾过满地碎石,在楼下缓缓停稳。 骚包到不行。 程时知道,有钱人其实平时都不会做这种太张扬的车。 除非就是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钱,很有钱!! 车门被司机恭敬拉开,率先探出来的是一只擦得锃亮的黑色牛津鞋,然后是身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休闲西装的身影。 这是漂亮国商界最近正流行的商务休闲风格。 程时挑眉:哦,原来是这么个急事。 那人站在楼下转头四顾。 这是个约莫四十岁的金发碧眼白种人。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,镜片后的蓝眼睛锐利如鹰,像仪器一样冷冷扫视着远处的航母,似乎在计算那些巨物的价格。 他似乎感受到了头顶的目光,抬头对上程时,下意识抬手推了推眼镜,目光与程时交汇的瞬间,迅速收敛了眼底的锐利。 程时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意思,淡淡与他对视。 那人嘴角挂上了弧度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微笑,既显亲和,又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。 程时太熟悉这种程式化的笑容了,里面永远藏着无尽的算计与野心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