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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若手痒，打我几下？”

    “我问你，我的马呢！”燕文杰厉声呵斥，他是真的怒了。

    “是，我不争气，做不来你争气的儿子，你正好有理由打死我。”他说罢噗通往冰凉的地上一跪，“打吧，反正我是你的儿子，想怎么打就怎么打！我母亲不就是你这样打死的吗？！”

    燕文杰得知儿子满身伤痕的回来时，也吓了一跳，他发现最近儿子常去五味居，人也没那么纨绔了，便停止了请人揍他的事，怎还满身伤回来？

    他顾不得还有公务要处理，直奔后衙，当看到儿子躺在床上，紧闭双眸，脸色苍白如纸，且满身是刺，大夫细心的挑了整整半个时辰，便心惊不已。

    美美睡一觉的燕浩翌日天色大亮才醒来，梦里，他梦到自己牵着宋是真的手走在漫天草里漫步，她笑着依偎在自己怀里。

    “无人。”

    “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马？什么马？”燕浩眼神闪躲，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小的也不知晓，公子回来便从马上栽了下来，至今未醒。”家奴道。

    宋是真瞪了他几眼，“皮痒了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是意外，但我母亲死了，这是事实，是你亲手将她送走的。”说起母亲，父子两之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，隔着永不可跨越的沟壑。

    顾不得儿子还没醒，他奔到马厩，果然看见马厩空空，上好的马草也只吃了小半，他瞬间心凉半截，“今日谁来过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他忧心问。

    “我要娶宋是真，青州人士，宋是真！”他再重复一遍，依旧无比的坚定。

    燕文杰眉头一皱，“你说娶谁？”

    “那好端端的，马怎么不见了！”他怒问，这匹马是他的爱驹，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，平日里根本舍不得骑，宝贝般供着。

    那双单眼皮一抬，突然吓了个激灵，“爹，您在这儿？”

    “又想打我？银子请人打我还不算，现在想亲手打？”燕浩也不顾满身疼痛，豁然起身，把脖子递到父亲面前，“打，打死我算了！反正我只是你不想要的儿子，死了也干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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