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何雨柱站在食堂门口,远远看着,台上那位曾经温文尔雅的老工程师,头发被剃得乱七八糟,脖子上挂着沉重的木牌,弯着腰,满脸是汗和屈辱。 何雨柱心里一阵发冷,他想起了易中海的下场。 大会结束后,厂里的气氛彻底变了。以前见面打招呼的工友,现在可能因为一句无心的话,就互相瞪起了眼睛。 告密揭发,成了某种风尚。 连食堂内部,也出现了微妙的分化。有个叫小李的帮厨,以前见了何雨柱毕恭毕敬,现在却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,有时还会用那种审视的目光偷偷打量他。 何雨柱更加谨慎了。 他把自己那点无线电零件和书籍,用油布包好,藏在了床底下最隐秘的角落。 下班回家,更是大门紧闭,谢绝一切不必要的来往。 他像一头感知到地震前兆的野兽,缩回自己的洞穴,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。 四合院里,也被这股外来的狂风刮得七零八落。 阎埠贵彻底成了惊弓之鸟,学校停了课,他整天躲在家里,连收音机都不敢开太大声,生怕被人抓住把柄。 刘海中却反常地兴奋起来,胖脸上泛着油光,天天往厂里跑,据说加入了什么战斗队,胳膊上也弄了个红袖箍戴着,在院里走路都挺着肚子,看人的眼神带着一股审视的优越感。 但最不安分的还是许大茂。 这傢伙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,彻底活泛了起来。 不知他怎么巴结上了厂里那帮戴袖箍的年轻人,居然也混了个通讯员之类的名头,虽然还是在搬运队扛包,但腰杆似乎直了些,看人的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阴狠和得意。 他几次故意在何雨柱下班时,堵在院门口,阴阳怪气地说些形势一片大好、要擦亮眼睛之类的屁话。 何雨柱根本不理他,推车直接撞过去,许大茂只好悻悻地让开,但眼神里的怨毒更深了。 贾家更是凄惨。 秦淮茹在车间里因为出身问题被贴了大字报,天天被叫去学习、交代,工资也停了,家里彻底断了炊。 贾张氏饿得受不了,又开始在院里指桑骂槐地哭穷,但这次,连看热闹的人都没了。 大家都自身难保,谁还顾得上她家? 这天晚上,何雨柱正在屋里听收音机里播放的样板戏,声音开得很小。 忽然,传来一阵急促而粗暴的敲门声,不是用手敲,而是用拳头砸,伴随着几声呵斥:“开门!快开门!” 何雨柱心里一凛,立刻关掉收音机,深吸一口气,走到门边,沉声问:“谁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