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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鸢知道夜是在关心自己，她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夜，不要阻止我好不好？如果我不回去，我生生世世都会后悔的。”

    夜心口十分不是滋味，“酆都对你来说，就那么重要？”

    沈鸢想起了，她从启的口中，也听到过一模一样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夜，我不是在做选择，也不是在偏向谁，我只知道你们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以为你只是酆都的一部分，你就是你，夜，你身上有酆都所没有的东西，你和启，和整个六界中所有的妖魔鬼怪都是不同的。”

    夜微微的睁大眼睛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，我现在都知道了，我以前的想法是错的，你们本来，就不是同一个人，就不该是同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能……怎么能侥幸的将你们三个看成是一样的呢？”

    夜将看起来有些激动的沈鸢抱在了怀里，“小九，你爱我吗？”

    沈鸢将头埋在了夜的怀里，她的记忆自从穿越回过去，来到这大罗天之后，就在一点点的复苏，她想起了一切。

    她记起了那一段时间，夜陪伴在自己的身边，她也记起了，自己每一次扔下夜而追在昊天后面时，夜那异常忧伤的眸子。

    还有酆都，自己一开始见到酆都的时候，男人的眸子就亮了一瞬，沈鸢那个时候并没有发现，因为她满眼都是昊天，可是沈鸢来到大罗天的这几日，每每午夜梦回，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重复了无数次的这个画面。

    沈鸢看到了……酆都那明亮的眼眸，只为她而勾起的唇角，那个时候的酆都，性格很开朗，他带着沈鸢将整个大罗天飞了个遍。

    而启……他虽然一脸不耐的在酆都和夜不在的日子里，默默跟在沈鸢的后面保护她，可是沈鸢还是发现了启可爱的一面。

    他不开心的时候会发泄出来，相反的，他开心的时候，却又会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的笑。

    这样一个别扭的人，让沈鸢又想哭又想笑。

    沈鸢觉得自己病了，她竟然……同时爱上了三个人。

    夜在沈鸢的耳边轻笑一声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沈鸢一愣，“不是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夜忽的将沈鸢抱紧，将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“小九，只要你幸福。”

    沈鸢突然慌乱了起来，她挣脱开了夜的怀抱，“你，你要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夜只是微微摇了摇头，随后将沈鸢按回了床上。

    “你早些休息，明日我带你回大罗天。”

    沈鸢在夜离开之前，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，可是她确信夜听到了。

    “夜，抱歉，是我太花心了……”

    夜笑了笑，随后便离开了房间。

    沈鸢抱着头坐起了身，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？

    她是喜欢夜的，这一点无可否认，因为夜就是夜君辞，是他将自己，从孤寂中拉了出来，他让沈鸢知道了什么是被爱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沈鸢也是喜欢酆都的，她因为前世是九天玄女，如今失去的记忆被唤醒，她想起了和酆都在一起的日日夜夜，沈鸢有些心悸。

    而启呢？她觉得在自己还是九天玄女的时候，和启虽然没有太多的交际，可是对她来说，就是冥冥之中有一种莫名奇妙的吸引。

    也许是因为前世的记忆和感觉，沈鸢也不清楚。

    她重重的躺回了床榻上，思绪飞乱，为什么，为什么这种……无语的事情，会发生在自己身上？

    沈鸢一夜未眠，直到窗外漏进了绵绵的春风。

    沈鸢推开门，看到白淞山上竟然开了些野花，她走上前摘了一朵下来，然而她想动手，却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你心疼这些野花？”

    嬴谷正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， 他早就已经注意到了沈鸢的举动。

    沈鸢在看到嬴谷的一瞬间，又想落泪，可是这一次她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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