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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小天的笑容，顿时僵住了。他没想到这件事还有这样的隐情。想来，当时孟侃为了脱罪，才刻意撒谎的吧。其实，按照正常逻辑，孟侃的报告倒也不算作假。被蛮兽人掠走，而且还是个小孩子，他能活下来，得多大的造化？

    玄英问道：“你被蛮兽人掠走后，又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王小天回过神来，道：“我遇到了一个老狐人，蛮兽人尊它为大祭司。据它说，它是一只雪狐，旧纪元前出生，已经活了一千多年。”

    玄英等人面面相觑。燕城山第一个摇头，道：“不可能，怎么可能有活了一千年的蛮兽人？就算是人类最强大的修行者，也不可能活一千年。”

    王小天很好奇，道：“你们的圣女，不就是自旧纪元前就存在了吗？”

    燕城山看了一眼玄英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王小天看到燕城山的动作，知道关键在玄英身上，所以他也望着玄英不说话。

    玄英看了一眼王小天，心里明白，如果自己不说出圣女的事，王小天就不会主动往下说。她想了想，道：“圣女会定期重生。我们也是。”

    王小天恍然大悟，道：“那个老狐人，对我说了很多旧纪元的事。它罗里吧嗦的说了半天，核心内容只有一个，它看上了我的身体，想夺舍我。”

    玄英一愣，忍不住问道：“还有这种事？”

    王小天点点头，道：“有。而且，它差点成功了。”接着，他把当时发生的事，仔细说给玄英等人听。众人听了无不啧啧称奇。

    王小天继续道：“那个大金球，就是想夺舍我的老狐人大祭祀留下的。我曾经试图想融合它，但是只融合了一部分老狐人知识，剩下的就无法融合了，一直留在那里。我都差点忘记有这么个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玄英望着培养槽里的水银色躯体，道：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？”

    水银色躯体道：“他控制了我，自然也得到了我的记忆。刚才说的那些，都在我的记忆中，他知道了一点都不奇怪。”

    王小天笑道：“那你说说，我没说的那些东西。比如，我第一次遇到老苗，是什么情况，第一次遇到四姐，又是什么情况。你既然说你是真正的王小天，这些细节你应该都很清楚才对。”

    水银色躯体哼了一声，道：“算你厉害。没错，我的确不是王小天。”

    听到水银色躯体，亲口承认不是王小天，玄英这才松开了王小天的胳膊，望着水银色的躯体问道：“我们事先已经说好了，这具身体给你。你既然从王小天那，得到了能控制这具身体的意识，不管它是谁的，王小天也算帮了你，为什么要诬陷王小天呢？”

    水银色躯体道：“不知道为什么，我回到这具躯体后，就感受到对王小天深深的恨意，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！”

    王小天道：“这恨意应该是来自老狐人。可是，当时它吐出这颗金色圆球时，已经占据了上风，非常得意，怎么会对我有那么大的恨意？”

    玄英想了想，道：“应该是老狐人的意识逃跑前，有一部分意识，留在了这个金色圆球上蛰伏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玄英这么一说，王小天立刻恍然大悟，道：“狐狸尾巴！没错，当时它断尾逃跑，那条尾巴很快变成光尘飘散。现在想来，那条尾巴应该是它意识的一部分，它故意将尾巴变成光尘，让我以为它消散了，其实悄悄藏到了大圆球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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