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花犯-《龙吟处处月照花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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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衣的脸上第一次有了幅度较大的表情,“这,这有什么难的?这能比出什么来?”

    长空和侯聪再次抢着给他解释,先帝爷的这个“缚杀”可不能小看,它比的是人的耐心,耐力,灵敏度、观察力,而且还能培养同袍之间的情谊和对彼此的了解、接纳。比出来的胜者,往往也被挑出去执行夜袭或者侦查的工作,武功有时候不需要多好,重点在别的上头。军营了谁不服谁,就必须通过缚杀来解决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白衣说。

    仅仅是这一两天的功夫,全大桐人都在说:“什么?”

    侯聪依旧有耐心:“总之,我向你提出缚杀挑战好了。你接受吗?”

    “接受。”白衣像喝了口白开水一样平淡。

    “不行!”长空跳得老高,睡鞋又掉了一只,“缚杀这件事,虽然有时候也有男兵和女兵之间,进行互相挑战,但是那些女兵是什么人?五大三粗的,和男的有什么区别?我妹妹花儿一样的人,不可以!谁知道你们三天三夜在一起,会做什么事?啊!我不要想!天啊,我心口疼!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白衣和侯聪一起问长空。长空捂着胸口还在驳斥侯聪提出的方案,侯聪叫了一声,慕容行、独孤正和元又,齐刷刷出现,拉着长空就走。长空抱住一棵刚刚开花的树,死活赖在原地,“那可以,可以,但是得经过我爹同意!”

    其中的一朵肥硕的白色落花,越过长空,越过侯聪,飘到了白衣的衣角,又落下,犯下了一亲芳泽之罪。

    “他已经同意了。”侯聪眼睛都不眨一下,撒了生平第一个谎。

    长空在自己摇下的满地落花里,无语凝噎,憋了半天憋出一句:“那裁判的事儿怎么办?怎么选?”

    侯聪沉吟了一下,慕容行做主把长空放了,长空“啪”地一声落在地上,他顾不得疼,起来扫着衣服上的尘土,计上心头,“我看,这次缚杀,真的要举办的话,也不是不行。裁判嘛,必须皇上他老人家,才有资格!”

    “胡说,我带大毛二毛三毛来,就是做裁判的。他们在军营里经常玩缚杀,有经验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傻啊你,”长空跑到侯聪面前,拉起妹妹,把她藏在自己后面,“他们都是你的人。虽然说我们宇文家的姑娘也不在乎那点输赢吧。哼,但是,他们在旁边护着你帮着你,谁知道你会对我妹妹干什么?”

    白衣不解:“到底干什么啊哥哥?”

    “乖啦,你让哥哥说完。这个猴子不能轻易相信。男人嘛,坏的很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死猴子,你说谁是猴子?”侯聪怒上心头向前一步,吓得长空改变站位,藏在了妹妹身后。因为他这一推,直接把白衣推向了侯聪,至少白衣的发丝飘到了侯聪的下颌角,轻飘飘地划过。

    这些年,他们彼此骂对方是“猴子”的事儿,算是彻底暴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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