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用,宫殿中没有任何金银器皿摆件,衣着也是荆钗布裙,全身上下,跟‘皇太后’无一沾边之处,还美其名曰是节俭朴素。 容清纾被皇太后一番夸赞,一时也颇为激动,她那番措辞虽然是瞎编乱造的,但心疼银子却是实打实的。 没想到,这也能投其所好。 既然如此,她自然不能辜负这一番夸赞,“一粥一饭,当思来处不易;半丝半缕,恒念物务维艰。太后娘娘也时常教诲静以修身,俭以养德,民女虽是无心遗失财帛,但还是有负太后娘娘教导,心中实在惶恐不安。” 因着容清纾的一席话,皇太后笑得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,“哀家看你言辞得宜,礼数周全,颇有大家之风,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?” 容清纾被夸,正坐的容千衡也与有荣焉,嘴角的笑意都压不下来。 “民女乃容家长房嫡女容清纾。” “容清纾?”皇太后笑意一敛,眼神尽是难以置信。 在瞪大双眼,手掌微颤地摸到四仙桌上的茶盏后,借着饮茶的功夫,上下打量着容清纾,半晌后才大笑道:“原来是容家丫头,经年不见,当真是应了那句女大十八变。” “太后娘娘独具慧眼,小纾确实远胜于京中其他女子,毕竟她是草民捧在手心里的妹妹。”容千衡一脸骄傲,言辞中满满的维护与宠溺。 “这话倒也不错,容丫头知理明仪,聪明伶俐又进退有度,比起后宫那些个飞扬跋扈、轻贱人命的嫔妃强得多。”皇太后挥手让容清纾入座,又意有所指地瞥过含泪轻啼的钱贵妃。 钱贵妃正埋头想着此次应当如何脱身,未料,战火再次燃到自己身上,眼泪再次汩汩而出,“妾身平日里虽随心所欲了些,但皇上也知道,妾身是心善之人,怎会指使他人行凶。至于宫中的香料因何不翼而飞,妾身实在不知。” 古御帝也没想到,皇太后会突然再将矛头指向钱贵妃。 虽然如今证据确凿,此事与钱贵妃脱不了干系,但她的父亲是镇边大将,背后几十万大军,他投鼠忌器,绝对不能给她定罪。 可为她脱罪,夏霁势必担下所有的罪行,他本就对御颜熠有愧,若是如此,他更加愧对他了。 如此情势,他根本没有两全之策,所有人都等着他裁决,他再没有逃避的机会了。 他握了握无力的双手,“此案脉络分明,当为……”古御看了一眼钱贵妃,又看向夏霁,最终狠下一颗心道:“当为……” 只是,在他的话还未说出口,韩忠急切的声音便插了进来,“皇上,老奴将宋蹈带上来了。” “臣女宋蹈,参见太后娘娘、皇上、贵妃娘娘、黎王殿下。” 古御帝淡淡瞥向宋蹈,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,宋蹈的证词已然无关痛痒了,但他还是担心她再胡说些什么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