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那一支拐杖横在她膝上,如何看都觉得美好,美好啊,那在船上什么也做不了、什么也不用做,像是休假一样的日子。 …… 荥江口的江面太阔,横渡便花了两人小半个时辰。到另一边时,天色都快要暗下来。 “老师傅,你知道往北的官道怎么走?” 两人既上了岸,艄公撑船要走,葛岚忽叫住他, 老艄公挠挠脸颊,道:“往北出了市镇就是。” “多谢老师傅了。”葛岚谢道。 此时艄公已调转了船头,背对着两人草草摆手。 “走吧。”戚芝莱也已转过身,回头向葛岚招呼道。 一只白鹭从树上窜出,飞停到老艄公的船头。 江边,葛岚“嗯”一声,随即跟上戚芝莱,两人一前一后,穿过北岸的市镇,往官道上去。 荥口的市镇很大,北岸比南岸小,但也很大。 因为北岸多沙洲、多水道,其市镇的道路也并非平直,而是弯弯绕绕、纵横歪斜。两人在其中绕来绕去,求人问人,误打误撞才终于望见那北边的城门。 等他们终于从市镇出来时,天上的太阳已经快要下山,山高,太阳便下得早,海上没有山,太阳是下最晚的。 在陆上,太阳虽藏到山后看不见了,天却还没黑。 赶上这会儿,城外还有最后一辆马车没走,光着膀子的马夫正给马套上辔头。 两人赶忙奔去那车前,一撩车帘,车内已然坐了一老一小两个人。 这是一对省亲归去的母子,葛岚一番口舌、戚芝莱三言两语定音,有银两、有刀子,车里的一对母子便答应二人同行。 赶着最后一丝光在山后也消弭,马车背城而去、北上绝尘。 再有十多日,九寸崖。 这一行,从龙桥到番东、从番东到常兴港、从常兴港到荥口,这一行,终于要到它的终点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