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章 尽力了-《我是女相师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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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可我”

    想不会,还是生生的点头,“行!”

    那个下午啊,我通完炉子都不认识自己了,黑的足以另刚果的那帮兄弟自惭形秽!

    对着镜子我还自娱自乐的裂开嘴,看着一口白了几个度的牙,欲哭无泪!

    祝浩看不过去会帮我忙活,妈妈倒也不拦着,但我品了。有些活我要是自己干的话,干完就算完事儿,只要祝浩一插手,那就没个头!

    刷完碗你还得扫地,扫完地还得去把烧炉子用的干柴码好,码完要是时间还早,那就再去把厨房的抽烟机给擦出来,那玩意必须得干净!

    我就像是开启了陀螺模式,都想给自己起个外号叫冰嘎!

    只要妈妈轻声细语的鞭子一抽,姐们儿立马就得转个不停!!

    直到祝浩忍无可忍,直接问妈是不是周扒皮上身了!

    “我姐赶上长工丫鬟了,妈,你这也太过分了吧”

    他这些时妈妈还在‘指导’我如何处理一条活鱼红烧,听到祝浩的话就看向他,“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心疼我啊,你要是不想你姐做,那要不你来?晚饭你做?”

    祝浩噎的。“妈,我上哪会做饭,我是觉得你”

    “你回屋去!”

    我扔出四个字让祝浩消停,其实多干点活没啥,只当自己是劳逸结合,光学习动脑哪行,还得动动身体!

    别哈,通过一段时间的锻炼,姐们这体质是大大增强,徒手就能上树,单刀就能裱花,水电氩弧焊的,只要你张嘴,我就敢去谈拢两下子!

    只要在稍稍锻炼几天,年夜饭我一人就全能整出来了!

    “我回什么屋!!”

    祝浩憋着口气,“妈,二姨的事儿都过了多久了。百天都要过了,你就算有火都应该消了吧,再,二姨的事儿和姐有关系吗,你总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了?”

    妈妈这边示意我把鱼鳞清理干净,脸还看着祝浩,“你姐女孩子,我这是在培养她的自理能力,要是啥都不会,去婆家都得受气,你要是个女孩子,这些活你也得学,别一天都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,我还不是为了你姐”

    完,妈妈手在膝盖上一撑,起身就回屋看电视了,末了。还懒洋洋的扔我一句,“好儿!炖鱼的时候看点火,入味儿!!”

    “哎,妈”

    祝浩一脸的吃瘪,“姐,我妈怎么都变得我不认识了啊”

    我没接话,还在认真的处理这条鱼,做完还得回屋学习,眼瞅着就要期末考试了,那是大事儿!

    “哎,姐”

    祝浩走到我身边蹲下,“要不我帮你,你这也不戴个手套,手都”

    “你可别裹乱。”

    我示意他看向妈妈那屋,都瞄着呢,“我可不想一会儿做完鱼又去院门口扫雪撒煤灰,或是去码蜂窝煤。你姐我还得抓紧时间学习呢!”

    祝浩抿了抿唇角,清楚我为啥这么,手上就没敢动,“姐,要不,我和爸?”

    “啥。”

    我清理完鱼就开始简单改下刀好腌制入味儿,顺便把葱姜蒜给切了,祝浩颠颠的跟着我,“我就妈太过分了,他在家妈还能控制点,他一不在家,妈就往死指使你,有点”

    “往死?”

    我笑了一声,这词儿用的,大了啊!

    妈妈是顾忌着爸爸,爸爸要在家,我撑死了也就是刷刷碗,拖拖地,这在爸爸眼里,都是大姑娘正常能干的活。

    若是爸爸不在家,又正巧赶上我学校放假,那我白天基本就报废了,谁能想到,就这么一个房子,居然有那么多需要你忙活的!

    得亏不是夏天,不然那玻璃都得一星期擦一遍!

    有时候我累了,也真想爸爸能歇两天,他别那么忙,这样,我也能歇歇。

    回头一寻思吧,算了,那点活在我儿眼里就是毛毛雨,姐们是谁?

    朱雀星君转世,先天刚硬。力大无比!

    来呗,我怕这个?!!

    “祝浩,你话重了哈,你姐我不还好好活着呢么,这俩月给我练的,你只要给我食材,就没你姐我做不成的菜!哎咝”

    “心啊!!”

    祝浩看着我被菜刀割破的手指就惊呼一声,“都第几回了啊!后厨的学徒都没你这么惨吧。”

    我淡定的,先把手指在水下冲了冲,从兜里掏出个创可贴就包在指上。

    刀口折叠着,打从学做饭后这创可贴就没断过!

    so这东西必须随身携带。

    “不行,我一定得跟爸讲,干嘛就”

    “别找事儿啊。”

    我处理完手就闷头继续,“咱家这日子好不容易恢复平静,爸现在脸上也有笑了,你就别找不痛快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”

    “可是什么?”

    我直看向祝浩的眉眼,唇角牵了牵,“是我自己,要学做饭的,妈也是正常教我,再,帮父母做点活儿,那不都正常的么,不然的话,就得妈自己做,或是爸爸去做,我分担这点,不算啥。”

    完,我就转过脸继续,这段时间,给大奶奶和三叔打电话,的都是家里的气氛好了,爸爸在饭桌上也能喝点酒两个笑话了!

    三叔和大奶奶听完也很高兴,直着放心,这,不就是我想看到的么。

    “姐,那你不委屈啊”

    祝浩突然询问,我倒着料酒的动作一顿,眼眶忽的酸涩,唇角还是笑着,“委屈啥,你姐我自得其乐的呢,哎,你看这鱼,这料酒它的洗澡水,葱姜就是它的搓澡巾我洗刷刷,洗刷刷喔喔回头它泡个热水澡就要给祝诗人吃啦,洗刷刷我洗刷刷”

    “墙,使我们隔离,窗子,使我们联系,我们需要更大的窗子,却不想从墙中出去。”

    祝浩定定的着,对我的举动无动于衷,转身,他直接回了自己的屋,“我要在透明的火焰里,变得像灰烬一般轻松。”

    “哎哎哎!”

    我在厨房里喊了他一声,“你念归念,别想那些杂七杂八的啊!”

    活是我干的,给他抑郁够呛!

    调整了一下情绪,我明白祝浩的想法,可这就是生活,能做的,就是继续!

    那晚,爸爸回来还夸赞了一番我的手艺,我抿着唇笑,尽可能的遮掩自己割破的手指,乖巧的让爸爸多吃点。

    屋内灯光明亮,照到一家四口神情各异的脸上,我突然有些恍惚,这就是我想要‘幸福家庭?’

    幸福又在哪里呢。

    活着里有讲,活着,它作为一个词语,在语言里充满力量,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,也不是进攻,而是忍受,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,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、无聊和平庸。

    三叔啊,我真的尽力了,经历去维系和妈妈的关系,可为什么,活的,却越来越无力了呢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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