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人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, 换成得病的是孩子也是一样。 或许有很爱孩子的父母,哪怕孩子得了再严重的病都不会放弃孩子。 可还有不少像林安阳这样,没事发生的时候, 他也会表现的很疼爱孩子。 可一旦出了事, 或是损害了他的利益,对孩子的感情也能很快就收回。 从对待继子林北平的事上, 蒋曼宁就应该看出林安阳是个什么人了。 只是那时候受益的人是她自己,看着林安阳为了她不认前头生的儿子, 她心里只觉得甜蜜和满意。 现在轮到林安阳想要放弃生病的女儿,再跟她生个健康的孩子, 蒋曼宁却只觉得愤怒和心寒。 以前林安阳对女儿表现出来的疼爱, 并不是假的, 可女儿如今才病了多久,他就开始不耐烦了。 林安阳嘴上说的好听, 说想要再生个孩子, 看看那孩子的肾能不能跟女儿配型成功。 可想也知道,他这个说法并不现实。 女儿的病情经过将近一年的发展,比刚开始发现的时候又严重了不少。 就算她真同意再生一个, 等备孕、怀孕、再到生下孩子, 最少还得一两年。 而且并不是说孩子刚生出来, 就能马上做移植手术。 刚出生的孩子身体那么弱,器官也发育不成熟。 就算配型成功又如何, 总不可能就那么把孩子拉上手术台。 至少要等到孩子再长大些,器官发育的更好,身体抵抗力也更强了, 才可以。 不然怕是前面的孩子还没救回来, 后来生的就得先出事。 这样一来, 怕是又需要等上好几年。 以女儿林望月的病情发展速度,时间上显然是根本来不及的。 而且她疼女儿林望月是真,不代表就不疼自己生的其他孩子了。 真要把孩子生下来,配型也成功,她到时候真能舍得牺牲那个孩子么? 蒋曼宁对自己都很没信心。 更何况,就算她点头同意,林安阳也不见得会愿意,让孩子舍了一颗肾给姐姐。 而且做肾移植手术,并不说女儿的病就能百分之百好了。 万一女儿换肾后出现排异反应,病情再次复发,他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? 在林安阳想来,他倒也不是马上就要放弃女儿林望月。 黑市上的肾脏他一直都在找,可是这并不耽误他跟妻子再生个孩子以防万一。 要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肾脏,女儿林望月肯定是救不回来的。 没了女儿,他们夫妻俩总不能一直这么膝下荒凉。 要是女儿没生病之前,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公职铁饭碗,林安阳也不会产生再生一个孩子的念头。 可现在女儿得了病,得的又是很难治好的肾衰竭,这正符合国家对病残儿的判定条件。 等女儿被判定为病残儿,他们夫妻即便再生个二胎,对公职也不会有什么影响。 既然有继续生的机会,为什么不生? 以前的林安阳碍于蒋家,碍于蒋曼宁,从不敢提生二胎的话题,可这不代表他就没想过。 只是那时候条件不允许,想了也是白想,他这才从没表露出来。 越想,林安阳对生二胎的事就越上心。 而且女儿长大后总归会是别人家的,他们二胎要是碰巧生了个男孩,那可是再好不过。 只是让林安阳失望的是,自己才刚透露出一点想生二胎的苗头,蒋曼宁就跟发了疯似的指责他冷血自私,不顾女儿。 林安阳心中冷笑,他承认他确实冷血自私,不然也不能为了蒋曼宁不顾前妻生的儿子的死活。 当时他顺了蒋曼宁的意,没有去找那个孩子,她怎么就不说他冷血自私? 现在自己只是想再跟她生个孩子罢了,她就开始指责了。 她难道就不冷血自私?他们夫妻俩既然都差不多,那就谁也别说谁。 蒋曼宁不愿意继续生,林安阳也没办法,毕竟子宫是人家的。 不过他也不着急,女儿林望月的病要是彻底好不了了,蒋曼宁难道还能一直都不再生? 除非他们这日子不打算过下去了,不然就算是蒋家那边,也会催着蒋曼宁再生一个。 林知言还不知道,那对本应该恩爱无比的夫妻已经生了嫌隙。 中考结束后,利用漫长的假期,他又开始继续给老外们当导游的工作。 而且这回他运气不错,当导游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在华尔街证券公司工作的基金经理马特。 前不久阿美莉卡跟伊拉克爆发了海湾战争,不知道是不是获得了什么内线消息,马特在阿美莉卡准备开战之前,就大量抛售手中持有的原油期货。 在高点抛出原油期货后,转头又疯狂的买进股票。 等到海湾战争爆发,阿美莉卡开始了对伊拉克的轰炸,原先一直不断上涨的原油期货受此影响,一下子回落了三分之一,倒是各项股指全线飙升。 通过这次操盘,马特可是帮自己的顾客狠狠赚了一笔,自然也拿到了不菲的佣金。 等到海湾战争宣告结束,连续忙了一个多月的马特终于能停下来喘口气。 拿着巨额佣金,给自己放了个长假,开始全世界的嗨皮。 而华国,刚好就是他旅行的其中一站。 马特是个很爱自我表现的人,察觉到林知言似乎对他说的股市征战生涯很感兴趣,当即口若悬河的跟他说起了自己这些年的辉煌履历。 马特自从八十年代初从大学毕业,进入证券公司,先是经历了美股的大牛市,看着一个个投入股市的人赚的盆满钵满,又亲临了八七年的美股大崩盘,黑色星期一。 这场波及了全球的大股灾,可是让无数人赔的倾家荡产。 至今他还清楚的记得,隔天自己去证券公司上班时,刚走到公司楼下,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。 嘭地摔在了他的不远处,迸裂而出的鲜血和脑浆甚至都溅到了他的身上。 他清楚的看到了死者的脸,发现这位曾经是他刚入职证券公司时,负责带领和指导他们的一位老前辈。 他记得自己当初刚进公司时,对方是何等的意气风发,被誉为整个公司里对股市嗅觉最敏锐的操盘手。 哪知道不过短短五六年,这位出色的操盘手就在这场大股灾中跌了个大跟头,手上掌握的大额资本都被彻底套牢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