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更重要的是,心魔知晓她的痛处! 有那么刹那,银甚至恍惚一下,流露不甘。 可也只是片刻。 再摆手,便恢复镇定:“你的话语像是毒蛇,时刻伺机而动,盯着人心最柔软之处,狠狠咬下。 不过有些时候,人活着不是为了自我,你不懂,或者说你已然遗失了这点。” “你走吧!” 挥手之间,荒已然落在幽篁之外,他不由自主地像旸谷走去。 就这般短短过场,荒已然发现身体的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,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位观者,在注视着一切,可以发表意见,却难以决定什么。 他也明白了心魔为何答应来此地,银的确有救他的机会,甚至在关键时刻阻止了侵蚀的恶化。但最本质的,产生依靠的想法,便在这场神魂的较量中落了下成,燃灯熄灭的如此之快,何尝不是滋生了必败无疑的想法,反而妄图依靠他人。可终究,能救己的只能是己。 眼中混沌不分,已然失去曾经的光亮,离融化只差那最后一步。 …… 幽篁庭内,银坐在亭中,望着荒喝过的酒杯,内里充斥着涌动而粘稠的黑暗,仿佛无数张人脸在诡笑着。 这时棕婉忽地在旁出声:“宗主,为何不逼他收回约束。” 也只有这丫头敢如此询问,幽篁之内纵使各位长老都不敢在她思考时插嘴。那般高处不胜寒,却也无趣。 棕婉当然不知道,刚刚处于黑暗中的家伙是谁,可纵使知晓又能如何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,她能做的已经做了。正如心魔所言,自己还有幽族的大业压身,不可能为了他而舍弃过往的努力。 不论有多少美好,或是牵挂,都无法与其相比。为了族群,连她自身都能牺牲,更别提一个陌路的熟人。 心魔正是用此来打击对方心神,连自己想到的依靠,都这般无情,还不如认命。 可,她也留了一道希望。 只是多少年来,也未有人成,以她无尽岁月所见,各个都是希望,却终究无果。 “咦,宗主,怎么杯子变红了?似乎有字迹留存。” “那是他真正的造化,看其能否把握了!” 漆黑转化鲜红,妖冶无比,却刻下蝇头小字,密密麻麻,无人识得,仿佛充斥着玄奥无比的道蕴。 离运签,在很久很久以前,是用来书写道文的。 红光漂浮其上,封善念功德;黑墨沉浮于下,敕恶鬼妖邪。以定命数! 第(3/3)页